我们当终生以您为楷模,做好遥感科学基础研究,做好遥感科学普及,做好遥感应用服务。
2午,得知李老师病重住院,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赶到医院时老师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中,看到病床上已经没有知觉的您,我的痛苦与悔恨交织,难以抑制心中无言的泪水。敬爱的李老师,上次与您相见,还是在2014年6月出访澳大利亚以前,结束近半年的访问刚回国,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望您,甚至连电话还没有来得及给您打一个。1月7号晚,刚从探望过您的同事口中得知您近来病情稳定,且在保重身体方面略有进步,甚感欣慰,正想着等哪天有空再去看望您,汇报一下出国留学的心得和工作进展。没想到一切都已经太晚,学生再也听不到您的教诲,能做的只有再陪伴老师一晚。强忍悲痛,不时向医生和护士打听老师的病情,总希望奇迹能出现。好人应该长命,您不应该走得这么早,可得到的回答却是更多的失望和绝望!1月10日中午,老师您永远地离我们而去,巨星陨落!我问苍天何其不公?
李老师,您虚怀若谷、诙谐幽默,以您为师是我们人生之大幸!1991年,我来到北京大学攻读硕士学位,在遥感物理课上,徐希孺教授讲到几何光学模型时,提到您是Li-Strahler几何光学模型的创始人,是在遥感基础研究领域具有重要影响的国际知名科学家,敬佩之余也期盼着能有机会拜见和求教。直到在北京大学完成学业,1997年来中国科学院遥感应用研究所从事博士后研究,合作导师田国良教授推荐我参加您当时主持的国家“九五”攀登预选项目。记得第一次见面时,您对我说:“久仰大名!”我本来就有些紧张,没想到心中久仰的大科学家竟也如此诙谐幽默,还爱捉弄人!我争辩道:“李老师,应该是我说久仰!”您又随和地对我说:“我拜读了你遥感学报的文章,工作做得不错。”原来李老师是我曾经投稿遥感学报的审稿人。劣作水平不高,献丑了,多谢李老师包涵和鼓励。就这样我与您相识,成为您少数不在册的学生,有幸长期在您的直接指导下从事遥感科学基础研究。
您不遗余力提携后辈、不求回报,我们终生感激!1998年,您提出让我出国开展“热红外多角度遥感”合作研究,经费来源于您在美国主持的NASA项目,资助我先前往法国农业科学院访问三个月,再前往美国波士顿大学访问三个月,每月资助额度近三千美元。记得我刚从法国到美国不久,您因项目工作需要回国,就安排Alan Strahler教授和Mark Freidl教授指导我的科研工作。为了准备第一次工作汇报,您让我去您家里进行模拟演练,亲自给予指导和鼓励,使得我能顺利地与国际知名的遥感科学家进行交流和合作。半年的访问很快就要结束,两年的博士后研究工作也快到期,您问我是需要延长在美访问还是按时回国。根据出国时的承诺,我做出了按时回国的决定,您大力支持。我回国时,您却已经调到了北京师范大学组建遥感与地理信息系统研究中心,亟须扩充研究队伍;中国科学院当年的知识创新工程启动,遥感辐射传输机理研究方向需要招聘学术带头人。当我告诉您我决定留在遥感所工作时,您又一次表示大力支持。在以后的科研生涯中,我有幸参与您主持的一系列科研项目,您总是鼓励我们勇于承担,并以“红军长征时,三十多岁都能当上军长了”激励年轻人,提携和培养后辈的胸怀,可见一斑!
李老师,您睿智聪慧、举重若轻,是我辈科研创新的楷模。记得曾经向您请教几何光学模型之成就是如何完成的,您说当时觉得辐射传输模型太复杂、公式太多,认为科学应该求简好用,回想起年轻支农时稻田插秧的经历,农民就根据简单的几何投影原理实现了把秧苗整齐地播种成一行行,朴素的生产劳动经历,成就了您遥感科学的重大创新。记得曾经与您探讨多角度遥感的科学内涵,您引用“遥看草色近却无”“横看成岭侧成峰”等古诗生动简洁地给予解释。在讨论到先验知识在遥感反演中的作用时,有很多人坚持认为不用先验知识实现反演,才能证明遥感的“伟大”,您就引用先贤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是知也!”予以反驳,您从事的是遥感基础科学研究,但心中始终坚持求简、易懂、好用。我们当终生以您为楷模,做好遥感科学基础研究,做好遥感科学普及,做好遥感应用服务。
2,凛冽的寒风吹散了北京的雾霾,我们不得不强忍心中的悲痛为您送行。党和国家领导人向您的离去表达深切的哀悼,遥感领域的专家、学者和各界同仁,亲朋好友、学生和博友都来与您做最后的告别。没有奢华、没有悼词,近两千人的送别队伍整齐有序地向您表达最后的敬意。您的一生,惜字慎言,著作巨丰!您的一生,诲人不倦,育人无数!您的一生,侠骨柔肠,扶危济困!您的一生,两袖清风,光明磊落!愿您一路走好,我们永远怀念您!
我们当终生以您为楷模,做好遥感科学基础研究,做好遥感科学普及,做好遥感应用服务。
2午,得知李老师病重住院,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赶到医院时老师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中,看到病床上已经没有知觉的您,我的痛苦与悔恨交织,难以抑制心中无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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